第(1/3)页 “老夫万历三十五年中进士,至今已有二十六年矣!” “以前朝廷党派林立,相互倾扎,老夫也为自己争过,也跟人斗过,这才得以入阁拜相。” “宦海浮沉近三十载,直到去年老夫去了一趟江南,这才想明白一件事。” “人这一辈子啊,除了跟人争,跟人斗,也总得干点什么,总得留下点什么。” “否则,跟那些为了一根骨头、一块肥肉,而争的你死我活的狼犬,有何分别?” “成阁老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 李标有感而发,侃侃而谈。 成基命笑而不答。 “大明以前是个什么光景,自崇祯三年以来,咱大明又是什么状况,只要不是眼瞎耳聋,或是昧了良心说瞎话,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” “身在官场,该争的当然得争,该抢的也要去抢,无可厚非。” “可为了私利,枉顾江山安危,国家大义,老夫不能苟同,也深为不耻,终将为万世唾弃!” “老夫年纪大了,罗里吧嗦的说了这么多,说的不到之处,还望成阁老见谅。” 李标笑呵呵地说着,就像是老人家在唠家常。 “次辅大人为官清正,性耿直,敦大礼,顾大局,明辨是非曲直,敢于直言谏君,人尽皆知。” “大人所言,我定当铭记于心。” 成基命笑着敷衍了几句,然后举步朝外面走去。 李标无奈地摇摇头。 云真人说过,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。 成基命已经被权位迷住了心窍,哪里能听得住劝? 念在往日交情颇深,李标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:“成阁老切莫忘了,如今这崇祯朝,可不比当年的万历朝。” “我朝有一位知尽天下事,且算无遗策的定海神针,当年的‘国本之争’,是断不会再发生的。” 成基命一只脚已经跨出门,听了这话,脚下一顿。 随即却是哂然一笑,快步而去。 离开皇宫,回到府邸。 刚在书房中坐定,府中的管家前来,将一个点心盒轻轻放在书桌上。 “老爷,这是那边送来的一点土特产。” 成基命为官清廉,有‘清白相公’之称。 平时从不收受礼物……除了一些土特产。 “知道了。” 成基命挥挥手。 管家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。 成基命拆开点心盒,露出一捆绑扎整齐的银券。 都是十两面值,差不多有十万两之多。 第(1/3)页